伤口很快的缩小收合。接着，他再度划下第二刀。第三刀。每一刀，都划在同一处，莫清然用水果刀划的那一处。

伤口好了再划，划了再好。这是他每次对她心软的时候，都会重复的动作。

借着这样的痛楚提醒自己，当时想要撕毁了这个女人的心情。

第十四遍。他的金眸之中的柔情终于褪去了。他叹气，把短刀收起来。这已经是他唯一的，坚持下去的理由。

每次看到她心痛的表情，他划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已经，没用了吗？他苦笑。

现在居然需要划到第十四刀，才能再激起对她的一丝恨意。

屏幕上的清然，面色苍白，雪白的洋装上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灼煌看了半晌，心痛加剧，终于咬牙，“该死的！该死的！”他眸中的柔软斩也斩不断。

他无力的靠坐在汽车里，手，却握到心脏处，贴住。

清然扶着绝尘，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晕死过去。她的唇角苍白，慢慢的走着。

“你们去哪里？”噬天的声音隔着人群，冰冷的传来。

“皇城公寓。”考虑了下，绝尘终于缓缓的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