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皱皱眉，不太习惯同亲爹手拉手，但是韩青失去功夫，会走得很慢，想要加速，他必须拉着他。韩笑扁扁嘴，垂下眼睛，握住韩青的手，内心微微悲凉，你老人家好的时候从没想过握住我的手吧？

韩青微微欣慰：“你功夫很不错。”

韩笑看看他：“我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时间都用来习武，再笨也得有点进步吧？当然比不了聪明绝顶的，到处蹦跶，还有人自愿把自己功夫给他。”

韩青沉默。

韩笑不安，半晌：“我不是……我是说，你至少，可以多留点自保吧？”你看你现在，走个路都得人拖着你，你……就算我不嫌麻烦，我不愿意看你变成这样，你这个样子让我不舒服。你完全不考验家人感受是不是？韩青微微叹息：“他受伤太重，身体需要非常强大的功力才能维护，全给他还有欠缺，我已经尽可能多留一些了。小韦同你一样，都是我的孩子，父母心，就是这样的。”

韩笑冷冷看他一眼：“一样吗？”我要死了，你会发疯吗？

韩青轻声：“都是重要过我生命的人。”轻轻叹息一声，小韦，还能让我失去原则，我真是疯了。如果这孩子在我身边长大，也会这样吧？所以，我真是很恐惧同人太过亲密的接触。小韦是个意外，是个意外。我一直是个对感情过度偏执的人，一直都没变，我害怕我自己。

韩笑轻轻哼一声，你自己都不信吧，听你说话都能听出心虚来。

不过，我也不希罕，我有我娘就够了，你不过是多出来的麻烦，看在我娘的份上，我不介意多忍你一个。

韩青轻声：“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们。”

韩笑沉默一会儿，辛酸了，啊，你还知道啊，难为你每次训起我来那么理直气壮的。

良久，韩笑道：“你说的，其实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