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再要说什么,三残拎着一兜子白缎子被褥出来,一股恶臭,让冷冬晨皱皱眉,后退。
韩宇问:“还带血吗?”
三残道:“大半是血块,我舀去给扁堂看看。”
韩宇倒欠欠身:“辛苦了。”
三残道:“份内事。”
冷冬晨骇异:“这是,什么意思?”
韩宇道:“不方便同长老说,长老别难为我们这些听差办事的。请回吧。”
冬晨忽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就象小韦说的,什么尊严人格,落到敌人手里……
他忽然记起韦帅望被踹打时,染的那一身粘稠的古怪的血浆,他以为是泥与血。
原来不是。
如果是他,他会原谅害他经历这一切的人吗?
已经无关对错,只是懒得见他了。
冬晨垂下眼睛,默默转身离开。
曾经用生命保护他的人,一直用生命保护他的人,再也不愿见他了,不管他是否真的错了,这种感觉……
冬晨走了几步,又回来:“请通报一声,我有关于韩掌门的事要请教。”
韩宇头很大,这三个字好象是不能提的,提了会挨板子,可是如果不提,出了事,可能会惨死。
他看了冬晨一会儿,肚子里说“叉你妈”,无言地转头进去通报。
片刻就愉快地转回来:“教主说韩掌门的事他已尽全力妥善处理了。但是仍要尊重掌门家人的意见,事情已经交待给你了,你可以回去禀报令堂,自行处置。黑狼的去留,也听凭你家人意见。”
冬晨半晌,点点头,然后微微觉得头晕,再次点点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