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这才放心,也记起礼节来:“师父!”跪下拜见。师父你辛苦了。
韩青慢慢走过来,默默跟在韦行身后跪下。
韦帅望转身去把扁希凡叫来,把药方给他,让他配解药去。
冷秋微微垂下眼睛,然后扭开头,淡淡地:“都起来吧。都平安就好。”
韩青默默起身,低头站到一边。
芙瑶过来,屈膝跪下:“多谢师爷援手,救命之恩,永生不忘。”老人家久经战场,敌情意识警觉,当然了,平时你觉得这老家伙这么多疑这么狠辣啊。只有遇到战争时,才知道老巴顿多精明。这么精明的老头,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她儿子找解药,这人情欠大了。
冷秋忙伸手扶起:“公主言重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草民该做的。”正式承认小公主的执政者身份,你的事,就是国事,刺杀你,就是刺王杀驾,就是国难。
你在我面前屈膝,我为你加冕。
老人家精得很,我在你身上投了这么大的资,不把你弄上台,我亏死了。
韦帅望站在后面慢腾腾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微笑:“韩叔叔,晚辈……”笑笑,跪下,刚要磕一个,韩青已经伸手按住他脸上的面具:“这,这是……”一双手已颤抖。
韦帅望戴着面具久了,已经忘了自己脸上有这么个吓人东西了,抬头看见韩青惊痛的目光,他先呆了一下,然后无力地苦笑,慢慢摘下面具:“只是被打了一拳,就快好了,没什么事。”
青肿已消,面具之下,是略显苍白的皮肤,皮肤上淡褐色淤痕显得十分肮脏丑陋,但是,看得出来,伤口愈合良好。
韩青半晌,笑笑:“那就好。”鼻子忽然酸一下,他忙把那银面具给帅望戴上:“起来吧。”当时,很痛吧?你的面孔,忽然这么陌生,我的手却依旧想摸摸你的脸,想给你擦擦那已经永远不会在我面前流下的眼泪。
韩青笑笑:“伤得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