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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大声,但是功力所到之处,人人听得清楚,刹那彷徨之后,人群冷静下来。

帅望问:“谁能把晋阳的事,冷静地陈述一下?”

有一个穿着丧服的男人举手:“我可以冷静地说。”

韦帅望道:“其余的人,保持安静,否则,赶出冷家山。”

看一眼冷斐:“掌门,这样处置,可以吗?”

冷斐点点头。

帅望道:“开始说吧。讲讲当时的情况,简洁点。”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城破那天,南军军纪还好,没有烧杀抢掠。我们都觉得,不如早点投降,谁做皇帝不是一样。”

帅望道:“让你陈述,用不着评论。”

冷斐道:“帅望,让他说吧,看他的样子,是家里遇到不幸了。”转过头,温和地:“没关系,你慢慢说,把情况说清楚就好。”

帅望欠欠身:“掌门说得对,我刚才不尽人情了。”

冷斐倒有点吃惊,忙笑笑:“教主太客气了。”妈呀,这小子怎么了?我是想表示韦帅望不是东西,他居然反来夸我体恤下情呢,咋搞的这么谦和呢?这样子,大家会浪子回头感动哭的。这小子是韦帅望吗?

两位大人物互相客气完,小人物思路也整理好了:“大约有五六天吧,城里治安良好,秩序恢复。市场也开了,官也还是原来那些官,皇帝被带走封了侯。大家都松口气。过了半个月,忽然间,说要把整个城的人迁走。请愿的人去了,就直接被押走了。给了一天的时间收拾东西,士兵就上街抓人,抓到的就押走,自己肯走的,倒是可以套个车,带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