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马车,门房就高兴地迎了上来,低声道:“裴家公子在花厅里等您了。”

裴方物?微微抿唇,萧惊堂点头应了,跟着走进去看。

“您要的玻璃珠。”裴方物气色不太好,倒也有生意人的样子,微笑着让人把盒子捧上去,盖子打开,里头只有一颗。

“裴公子辛苦。”看了那珠子一眼,萧惊堂笑了笑:“这东西倒是难寻,在下多方打听,也未曾得知公子从何处采摘而来。”

“若是让您知道了,哪里还有裴某的生意做?”裴方物笑了笑,拱手道:“这珠子在下只有幸寻得八颗,听闻二少爷有兴趣,便亲自登门送货。敢问二少爷,剩下的珠子可全要了?”

萧惊堂颔首:“你手里加上这颗,一共六颗,可是九千两?”

“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裴方物笑了笑:“不过看在与萧家也算有缘的份上,倒是可以少算两百两。”

“哦?”萧惊堂抬了抬眼:“公子与我萧家,除了上回那批有问题的陶瓷,还有别的什么缘分?”

裴方物不卑不亢,微笑道:“这便要谢谢萧家二少奶奶了,若不是尊夫人,在下身上的脏水也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咱们县太爷的大牢可是瓷实呢,关得人动弹不得。在下也就一直没机会同二少爷解释——那批有问题的陶瓷,在下查过了,是中间有人作梗,而二少爷这边也不曾验货,照单全收。”

意思是说,就算他那边有责任,萧惊堂这边也是有验货不严的问题。

轻笑一声,萧惊堂倒是不在意陶瓷的事了,抬眼便问:“公子与内人很熟?”

“萍水相逢,规矩之内,知己之交。”裴方物笑道:“怨不得二少爷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有个贤内助也是一件增益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