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哑然,喉咙哽得生疼,再想解释。也只能苦笑一声,摇头:“是杜温柔做的没错。”

“你是杜温柔,那不就完了。”二少爷淡淡地道:“冤有头。债有主。”

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温柔又气又笑,伸手就推他:“您走吧,奴婢已经很惨了,您想要的效果全部已经达到了,奴婢现在生不如死,或许想不开就直接踏上黄泉路了。所以您不用急,继续您的杜家联姻,好好过您的日子去吧。”

“我要对付的是裴方物而已。”萧惊堂皱眉:“我对付他,你就这样生不如死?”

温柔冷笑,直接点头:“是啊,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你伤了他,我就是生不如死,还想给他殉情呢,行不行?!”

说完,往床里头一翻,裹着被子气得发抖。

萧惊堂顿了顿。唇上最后一点儿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身上有常人都穿不透的铠甲,无论面对什么人,都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然而,现在二少爷眼里的冰就薄得只剩了一层,轻轻一敲就整个碎掉。碎片扎进心口里,血淋淋地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呢?他不知道,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讨厌杜温柔,可杜温柔这个人怎么变得那么清晰,清晰得每句话都传进他耳朵里,躲都躲不开。那些声音真锋利,跟锋利的游丝一般,勒在人心口,挤出一条条的血痕,痛得人叫不出声。

世人都羡慕他家财万贯,分外向往他的地位和财富。但是谁痛了都能哭,谁苦了也都能说,独独他,永远不能落泪,也永远没办法跟人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