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冒着冷汗咬紧牙:“不用。”
半晌,也终于问一句:“你呢?”
帅望道:“有点头痛。”
南朝看他一眼:“你脸色发白。”
帅望道:“一直这样。”
南朝鄙夷地:“一直是黑的。”
帅望道:“这两天老扁舀药水搽的。”
南朝无语了,啊,你的意思是原来你没洗干净啊?
帅望问:“说说原因吧。”
南朝半晌:“谋逆是灭门的罪。”
帅望“唔”一声。
良久,南朝又道:“我知道他有这个心,但是,要是罪至灭门……”南朝垂着眼睛:“他也不比你我更糟。如果,如果一直不给他机会,如果他一直不敢做什么,如果……”
帅望道:“嗯,他现在还是无罪的。”
南朝良久问:“你能,理解吗?”
帅望道:“能。”
南朝愣了一会儿:“能?”
帅望点头:“我师爷说,难道你杀人是因为他道德不好吗?我们都不是圣人,做不了那个评判,只是因为我们是敌人,如果对方想你死,你只好杀了他。对人品,我不评判,我人品低下,舀自己做标准,人人都可原谅。只是你死我活之间,必定选自己活下去。除非对方是生了我或者我生的。”
南朝半晌:“如果你们一定会死一个,我当然希望你活着,我只是……”
帅望点头:“我明白。”希望大家都活着,但是结果,可能是害死你最不希望死的那个。不过,这也没什么,生无可恋死无可惧。至少,现在,此时,韦帅望不觉得有什么必须抓住不能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