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治平道:“不必,你穿吧,这件也小。”
黄翎套上这奇怪的衣服:“你们这里的人都穿这个?”
唐七巧道:“从外面回来的,就穿这个,里面的人就随便了,只是你们的衣服……”
不,这套衣服只证明穿着的人已经中了无解的传染性的蛊,所有人见了,都要退避。如果穿着这身衣服去见姥姥,必被斩杀千米之外。
唐七巧轻声:“你们明门正派的高手,一定无法理解,象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亲人死了,只能咽下这口气,只要人家说一声和平,我们就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好象心里,完全没记忆一样。”
贺治平看了七巧一眼,罩衣之下隐约的面孔,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那细柔的声音倒象是带泪滴血一样,平静温柔里绞进一丝丝刻骨的怨恨。
贺治平问:“谁死了?”
唐七巧轻声:“一个妹妹,你不认识。还有,我三哥中了慢性的毒。”
那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那是一种绝望到底完全不再挣扎只是等待的平静。
黄翎忽然忍不住:“不!不管是什么人,杀我亲人,必以命抵命!”
贺治平倒是轻声:“有时候,情况很复杂,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黄翎,有时候,全大义者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