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道:“或者,我们应该等粮草来了之后……”
帅望呆了一会儿:“你小子真有信心啊!”
南朝微微不安:“我就是胡说一下。”
帅望笑:“人人都可以胡说一下,来,大家开始胡说。”
南朝道:“战争嘛,一拳过去得要了对手半条命。以你的性格,最大杀伤力恐怕你是不肯了。如果不能把五十万人的命全留在这儿,至少得把他们的粮草辎重给留下吧?不然打一仗,人家输了,回去歇歇再来一次,咱们真要同人家拼体力拼人命拼国力吗?”
帅望沉默,负手而立,看着地图。
真的要点了对手穴道,笑问:“服不服?服了就算了?”
那真得是高手。
以十五万拼凑起来的兵力,对抗五十万大军,尚且这样自信,真得拍拍肚皮问问自己吃啥长大的。
然后再问下,兄弟你是拿自己的人头跟对手讲道义吗?还是拿十五万士兵的人头,国家的未来跟人家讲道义?你有啥资格拿别人的脑袋做这种高尚的决定啊?
帅望笑笑:“继续,然后呢?”
南朝道:“拖,紫蒙城很坚固,可以拖很久。把他们拖在紫蒙动不了,日夜骚扰,让他们体会一下最艰苦最痛苦的战争,让他们继续征调整个黄河流域的粮草,等运得差不多了,水陆空三方齐上,拿下,烧掉,把他们拖到一声泥泽般的战争里,拖垮整个河南河北地区的经济,打击每一寸漕运运输,让役夫与士兵都有去无回。据我所知,南国有很优厚的抚恤制度,让这场战争变成一场巨大的财政灾难。”
韦帅望回头看梅子诚,梅子诚皱眉,半晌:“也有道理。不过,军事上说,太冒险。三军会合,城中士气会大受打击。”
陈其道:“程欣押运粮草,如果是他押运粮草的话,必从水路来,我可以拖住他一段时日。”沉默良久:“一个月,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