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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陈道:“是!”嗯,这事不开玩笑的。

方兴看着满天大雪,在帐蓬外来回踱步,每次脚步声,他都会抬头问:“探子回来了吗?”

手下一员副将常青终于忍不住道:“将军,这样的雪天,冒然进山,恐中埋伏!”

方兴道:“中埋伏?”

忽然笑了:“你怕中埋伏吗?”

常青微微一愣,心想,将军你不是疯了吧?这有啥好笑的?这好笑吗?只得点点头。

方兴道:“如果我们慢一点,鹰嘴崖那儿,已经遇袭。那一车炸药,虽然我不知道他会放在什么地方,但是一旦使用,必定导致我军心大乱,巨石将我军切为两段,落单的人马,就是任其宰割。常青,时间拖得越久,我们遇到的埋伏就越多。如果是正面遭遇,他以几万人马,对付我十几万大军有胜算吗?根本没有。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惜代价,不放过任何机会,追在他后面猛打,进可能地用刀枪解决问题。不能停,不能给他喘息时间。你以为我不怕吗?比大雪更可怕的是他们埋伏。”

常青沉默一会儿:“咱们,没有准备雪战,将士们……”都他妈快冻死了。

是穿得少吗?才不是呢!南国人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北国是啥温度!穿的都是棉衣,外罩皮革铁甲。暖和着呢!可是毛病就在这儿,穿这身衣服,大白天太阳底下就有点暖和过劲了,铁甲又沉,皮革不透风,再剧烈运动一下,多数人那是汗出如浆啊!棉衣尽湿……

好了,到夜里了,不夸张地说,北国山区昼夜温差二十度都是少的,如果一下雪,几乎就是从初春时节立刻到了隆冬。穿着透湿透湿的衣服,夜里不敢点火,干粮和水都冻成石头块,又累又饿又冷……人就处于不断抖动中。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那朔气可不是冷啊,武器握手里一开始是刺痛,然后是钻到骨头里的剧痛。忍不住就把武器扔地上,抄手取暖。

于是,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一位号称李铁枪的小头领,到值岗时了,伸手抓起自己的铁杆枪,枪树一边,人立如松,过会儿,实在冻手,换个手,咦,手和铁枪杆粘一起了,怎么粘上的呢?用力一拉,“嗤”地一声,一声惨叫,只见一只手上全是血,枪杆上血淋湿下一层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