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点下头:“对,别的就不用说了。”说别的有意思吗?事实证明我错了,小王子不但有反意,而且手段如此下流,我们只能两害权其轻,至于你要说宰了小王子之后再篡位的事,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们也阻止不了。
康慨道:“别的,恐怕也得提一下。咱们这里没外人,不必说官话,小王子把事情做到这地步,这圣旨不知是他胁迫着下的,还是哄骗着下的,可圣旨就是圣旨,抗旨就是抗旨了,把圣旨扣下不发,就是死罪。顶着这样的罪名继续摄政确实是要命的事。我相信要是韦教主,他会愿意冒这个险,但是他不可能保证别人也肯冒这个险,而那个人是他至亲,不管芙瑶做何决定,教主势必要支持她到底。你们明白这意思。教主不是容不下不同政见者,但是如果你不赞同这件事,或者,你同情小王子,教主不会让你为难,他会让你退出与这件事相关的事,如果你愿意做别的事,他还有别的事分派给你,如果你愿意离开,以后还是朋友。”
南朝半晌:“以前,我看错了姜绌。支持芙瑶,我支持不了,当然,我也不反对。确实,如果在三位皇室子女中选择,芙瑶是最好选择,至于这种违反法律的选择是不是一个好的先例,”南朝冷笑一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韦教主能赞成别的女人同他儿子选择一下吗?所以,我不反对,如果韦教主派我做任何事,我会做好。教主想怎么处置我,随他的便吧。”
康慨倒是没想过,南朝还有这么高的立足点,思考得这么有深度,这完全不是你一个草民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康慨当即点头:“那么,南朝,你请回吧。”
南朝愣一下:“我,我的意思是……”
康慨道:“这不是教主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你立场不明,我不敢与你共事,你请回,见教主,就说是我不愿与立场不同的人一起冒生命危险做事。如果教主坚持派你,我当然不会反对。”
南朝愣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
康慨看区华子:“区掌门?”
区华子道:“国家危难,内乱即起,如果只得选择一边,我不可能支持卖国贼。”
康慨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