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苦笑,求你害死我吧,我宁可死了:“南朝,我不是要劝你,我是告诉你,周兴同你哥的死,没关系。我一直派人监视周家,周家的信送出,不过半天时间,慕容氏收到的不是他们的消息,慕容功夫高,咱们人多,很容易就找到,而那些人,应该是跟着慕容氏来的。周兴那封信是要送到冷家山的,我预计袭击怎么也在一二天后,所以措手不及。你错怪了周兴,他是出卖我们了,你哥的死却与他无关。我不好当众说,我派人监视周家,但是这事得告诉你,不能让你同周家误会成仇。杀了你哥的真凶已经死了,要牵连沾边的人,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你这两天就老实呆在我边上冷静冷静吧。”
南朝坐到帅望身边,半晌:“你还不是也一样!还教训我。”
帅望道:“说得是,我不过怕你死,我确实不配给别人劝告。”
南朝急道:“喂,我,我只是……”
良久:“你怎么了?”
帅望拍拍南朝:“只是累,原谅我。”
南朝沉默,权重者见疑,是常事,可是到最后权重者也多忍不住要爆发,一如当年曹操焚信何等大度,到最后,也被戳得受不了,动了杀戒。小韦忍得很辛苦。
你是要谋朝篡位吧?一个问一次,到最后难免会爆发:是是是,老子就是要!你想怎么样……
所以曹公忍到高血压脑中风,最后也没篡,结果人家说:看啊,他儿子篡了,老子早就说他有不臣之心。
可怜曹公不能从坟墓里跑出来反驳:尼玛,我儿子篡了关我毛事啊?
南朝道:“看你这么难过,我就原谅你吧。”
生把韦帅望给气乐了:“你还真大度。”
南朝道:“我上次说的也是真,我只是,那时还不想说出来。”
帅望沉默一会儿,只是再次拍拍南朝。
没关系,我理解,我心里也有过不的坎,可能这个坎,我是真的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