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忪人胆。
韦帅望微笑着扔下一两银子,微笑上马,内心尖叫:“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什么东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韦帅望微笑着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心脏,轻声骂:“傻叉。”
轻声:“我也不想去。”有泪如倾。
农家院,倒也干净。
韩笑实在不是喜欢这里的寒冷天气,未加装饰的粗砖地面,白灰墙,柳木的家具,好在他的主要工作是去打猎。然后发现,寒冷天气除了对他的呼吸系统不太好,过敏物倒少了许多,至少可以让他穿着厚厚的衣服,不必担心划伤,要是穿着单衣进出这种森林,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他打猎时,韩青会远远跟着打柴拣点野果子,核桃栗子之类的,满山的红粉白花证明这里有不少果树,秋天时就有水果吃了。虽然韩笑很烦这个他不熟的亲爹总跟在后面,他倒也知道森林里有不少未知的凶险,偶尔他会莫名地中毒,呕吐不止。很幸运的是,纳兰抱怨了两句,看一眼韩青就闭嘴了,没说禁止他再出门。韩笑对于一生病就立刻被禁止一项活动真是痛恨至极。在这里没有那么多仆役,纳兰能禁止的项目变得少多了,其实多数禁止项只是带来点小烦恼,并没生命危险。
所以,韩青跟着就跟着吧,他很珍惜这少量的自由。如果他不能打猎,不能打柴,不用他打扫,他真要疯掉了。
今天猎物不多,狍子吃腻了,春天是猎鹅季,一箭双鹅不是难事,自从猎杀母鹿后听到小鹿的哀叫声,他就小心地不乱射箭了,两只小鹿现在养在家里。所以,他帮忙把干柴拿回家,他很高兴地发现,父亲的保护欲没母亲那么强烈,他不太阻止他做一些看起来有点风险的事。比如柴木上那种透明的油脂,粘粘的,韩笑好奇地摸摸,沾了一手,韩青不过给他个手巾,什么也没说。
韩笑看一眼韩青:“娘拿这个做过肥皂,应该没事。”
韩青微笑:“对于不该碰的东西,你应该比我了解。”
韩笑沉默一会儿:“没确定安全的都是不安全的。”
韩青道:“现在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