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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道:“我从没见过哪个掌门一点过失没有,你不必开口谈那件事,保持沉默即可。知情人都不会谈论这件事,如果有人当面质疑,你姐姐会出个公告证明你无罪的。”

冬晨愣了:“说谎?你要我说谎?”

韩青道:“我要你保持沉默。”

冬晨摇头:“你,你怎么会……”

韩青道:“生死相搏时,和平时期的底线,很难做到。并不等于我们要告诉别人,有些时候,不必死守那些底线,或者,告诉所有人,不守那些底线也是会被原谅的,或者,更极端一点,只有不守底线的人才能成功。经过的人都明白,有些事,情有可原,但是我不能告诉众人,法可容情。至于法是否可容情……”

韩青笑笑:“法是用来维护一个秩序的。如果法对韦帅望不容情,北国武林会崩溃的。这个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任何公正都是有一个成本的。我们不会花上十年时间来追查五个铜板的归属问题,我们会按某个规则,把实在查不出应该归谁的五个铜板一人一半分给原被告。我们甚至不会拘押一个人十年八年,来查明他是否真的有罪,而会按某种规则来判他是否有罪。这一点,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现实就是,不可能不计成本不计代价地追求公正,如果我们真的用十年时间拘押一个人,证明他无罪,那也不是公正。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维持公正。小心地,谨慎地维持最大的公正。杀掉韦帅望,可能导致几万几十万,甚至整个国家陷入战乱中。那不是我们付得起的代价。所以我们不追究。但是,公开宣告,这种行为是可以原谅的,导致的道德崩坏,也一样是我们无法承受的,两害权其轻,回避是最好的办法。同样的原因,我希望你暂时保持沉默,等到局势稳定,你可以站出来说明真相。”

冬晨看着韩青的目光,有一点陌生,这个人怎么了?他不是我知道的韩掌门。

韩青想了想:“你没去找梅子诚,那么,梅子诚是怎么误解的?谁说了什么,让他误会?又是谁预先知道他的计划,设下埋伏?”

冬晨半晌:“我不清楚。”

韩青道:“那么,暂时不要对这件事发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