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感没有让她屈服,却依旧在她灵魂中留下痕迹。
刑杖击打在身上,剧痛把这信念深深地敲入她灵魂中。疼痛中,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紧紧握住双拳。
她空空的双手总是想紧紧握住,就随时准备抵抗,不管抵抗的是疼痛是孤独还是真实的危险,她一直绷紧神经与肉体,如果能抓住什么,她总是想紧紧抓住,紧紧抓住,越多越好,必须保护自己,必须保护身边的人,必须一直向上爬,爬得越高,能伤害她的人越少。
不管这是不是事实,都已经成为她的信念。
芙瑶拨过帅望看着窗外的脸:“在想什么?”
帅望笑:“如果这件事,是一个我不太熟的手下做的,我大约会觉得可以谅解吧?”
芙瑶弯腰亲亲他的面颊:“别想太多,不然我也会多想的。你们多熟啊?怎么熟的?”
帅望忍不住笑:“滚。”
过一会儿:“鸟皇是冷良的女儿。”
芙瑶沉默一会儿:“这是从基层做起的意思吗?是在磨练意志吗?”
帅望摇摇头:“她杀了,冷恶。”
芙瑶扶额,难怪这么奇怪了:“喔,帅望,立刻去把这件事解决掉,不要再乱想了。我们大事一堆呢,你把精神给我集中点。”
帅望瞪眼:“解决什么?”
芙瑶道:“立刻滚去告诉她,你是对她严格要求之类的,才这么干的。既然杀父之仇,你都下不去手,你给我老实卖个好,别让人觉得你这样是怀恨在心,找碴子折腾小朋友。您老人家对生杀之权如此克制,所有人都应该心怀感激才对,千万别让人把你当成白痴加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