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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声:“爷,要不你躲我们家两天?”

田六善拍拍他:“谢了。”谢了,你又不是没看到咱们躲进来这一家人遇到啥事!你还让我躲你家?田六善叹气:“这他妈都是我们……你快回家吧。”

都是陈子定那孙子闹的啊!

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给他坟上上祭时哭骂他一顿了。

你要不死,老子砍死你啊!

田六善存了搏一下的心,出门就把骑兵的马给骑上了,另外一个他家里的家仆跟过来:“大爷,我跟着你。”

田六善点点头:“走吧。”客气啥啊,命都要没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上马,冲。

话说,田六善那么大商人,没有马?有啊,没马他能会骑吗?可是马不能放城里。连年征战,马是战略物资,除了官员可以留一匹自骑,别的马都得充公,犯禁者,死罪。

老田是经商的,没马不行,但是他也不敢公然在城里骑着马到处走。城外庄子里他有几匹马,应个急,藏着。

这次暴动,他出不了城,能出城他也不会骑马,一群人里就你骑个马,当靶子吗?

现在顾不得了,田六善骑马直奔北门,一路上有看见他的,出来跟着他,慢慢也是一小队百十来人了。

路上见一小群人被三五个骑兵追着砍,其中一人拿着明晃晃的剑,穿着长衫,一身血点子,很容易认出来,正是陈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