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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挺客气,人家只要对他客气,他就努力地客气着。

韦帅望沉默地坐在那儿,半天没说话,田六善觉得这位可算得史上最忧郁的胜利者了。

他就想问: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

你这顺风顺水的,打一仗赢一仗,要什么得什么,你有啥不知足的啊?

我们得愁死不成?

其实我们是得愁我们快死了。

韦帅望终于道:“陈子定说得有道理,总要有人知其不可而为之,总要有人以死反抗。”

田六善点头:“是啊,虽然,我其实挺不想死,但是人有人的骄傲,您就让我死吧。”

韦帅望道:“可是,也总要有人活下来。需要有人想办法减少这一城百姓的伤亡。”

田六善沉默一会儿:“多数老百姓会选择活下去的,所以,那几万人一走,剩下的,可能不会再反抗了。”

韦帅望道:“希望是这样吧。”

田六善终于忍不住:“你看起来很忧郁。”

韦帅望忍不住笑出来:“终于主角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