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宣毫无背景,与自己修炼《太丹隐书》的情况又截然不同,为了游学他定然会拒绝各大门派的橄榄枝。
正如洪讲郎所说,人生于世,哪能没有七情六欲,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苏怀静想了想游学的时间,愉快的拂动着琴弦,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得是时间让他慢慢跟易宣搭上话。
其实要是让静姐来提醒,倒也不用他在这儿冥思苦想,但是就算谎话编得再圆满,理由编得再完美,只要有一丝会叫易宣起疑的可能,苏怀静就绝不想尝试。
系统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干脆自己点播了一首古琴曲,琴声扬扬,似山涧幽谷同鸣,流水淙淙共和——
棋盘摆下,两人各执一子。
黄偃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忽然笑道:“是苏道兄在弹琴,看来他今日心情不差。”
琴声虽美,但弹奏者却全无情意,入耳的乐声固然动听,然而无法叫人动情忘怀。
易善渊静听了许久,落下一子,慢腾腾道:“他的心情,也会有好差之分么?”
“平日我可没有这耳福。”黄偃捏着棋子,脸上带着笑意,却不像十分欢喜的模样,他总是挂着笑,好似这天底下没什么可烦忧的。
易善渊淡淡道:“既是如此,可暂停棋局,由得你击鼓和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