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已经开始变得朦胧起来，面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只是她是顾溪桥，最难的时候还得坚挺着，不能倒下。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顾溪桥努力睁开眼，还没看清什么，双眼就被一双手捂住，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她逼到这种程度，你也算可以了。”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情绪。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这方天地，他身资清雅，挺秀高颀，眼眸深不见底，周身雪光笼罩，让人不敢直视。

他看着火光中的那只小鸟，如同看一个死物，一伸手，那只鸟就被他抓到掌心之中，手指只要一用力，它便会马上消失，“如此，你也便消失吧。”

躺在一边的唐清鸿终于从怔愣中清醒过来，“等等，这是朱鸟！”

“你的账待会再算。”清越的声音响起，明明没有任何起伏，唐清鸿却是抖了一下。

江舒玄没有再管他，手微抬，一道霜刃萦绕在之间，掌心的小鸟被这道霜刃钉在了地上，血红的双眼渐渐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它突然开口，呆滞的眸子里有有了一丝人性的祈求，“大人饶我一命！”

“她费尽心力保下你，我暂时留你一命。”江舒玄目光转向小鸟，冷若冰霜，“若她受到半分伤害，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淡漠的双眸扫过院子中心的一团煞气凝成的半个人形，已有一半被顾溪桥的竹筒收起，倘若他再晚来一分钟，她就会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来收取。

掌心微抬，一缕缕寒刃自指尖弹出。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