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次我这个徒弟会一鸣惊人,没想到啊。”画廊尽头的办公室,一个头发有点儿花白的老人感慨。
吴先生喝了一杯茶,眼睛却不离监控,监控正对着那副被挂在中央的画,“该发光的总会发光,乌老您也别心急。”
这位老人是b大的乌教授,在油画上颇有造诣,只是近些年有那么一点儿时运不济,他教过两个尤其出色的徒弟,一个是裘阳,当年仅次于沐云帆的那位。
如果当年没有沐云帆横空出世,那么现在裘阳也该世界闻名了,却偏偏现在出了这么一个沐云帆。
沉寂了几年,乌教授好不容易又看中一个好苗子孟子华,悉心教导了三年,准备今年放出来一鸣惊人的,可没想到被惊到的是他自己。
这就是跟天才同一个时代的忧伤,如果是往年,孟子华与裘阳这般人才不会无人问津,然而现在却只成为了一个陪衬。
“这个一顾千年到底是谁?不该没听说才是啊。”乌教授突然开口,“不会又是司马先生的学生吧?”
这么恐怖的天赋,恐怕也只有司马钧能够教得出来了。
“还真不是,”吴先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个人是不会愿意做司马先生的徒弟的,而且她年轻到难以想象,如果运气好,大概你待会能看到她。”
“不愿意做司马先生的徒弟?!”乌教授愣了。
司马钧是谁?那是华国油画界、艺术界公认的第一人,其绘画技术跟经验都是顶尖的,在国际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师级人物,无数人趋之若鹜,竟然还有不愿意做他徒弟的?
吴先生淡淡一笑,“你且看吧。”
他卖了个关子。
乌教授被他讲得心里仿如一只小猫爪子挠啊挠的,但对方却偏偏保持着一副高冷样,气得他好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