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洲连忙颔首答应,其实就算是江舒玄不来,他也不打算查下去了,因为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无论是监控还是现场,都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让程洲觉得这其实就是个意外。
吩咐完这件事江舒玄便出门开车,去超市买酱油。
这一边,顾溪桥没等几分钟,就等到了容飞霜。
“顾小姐,我找你其实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容飞霜踌躇了半天,才开了口,“你上次的那副油画,画得是谁?”
那双略带浑浊的目光看着顾溪桥,显得非常急切且期待。
顾溪桥倒茶的手一顿,她没想到,容飞霜找她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她微微抬头,看了下容飞霜的脸色,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那是我养母。”
“养母?”容飞霜手指磨搓着茶杯,即使是可以掩饰,声音也还带着点颤抖,“你养母她……她现在在哪?”
提到于曼,顾溪桥眼眸也变得恍惚起来,半晌后,才回答,“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容飞霜手指一个颤抖,打翻了茶杯,温热的水流了一地,而他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怔怔坐在凳子上回不过神来,仿佛是一个雕塑。
顾溪桥坐在他对面,不知道他竟然是来询问她关于于曼的事情,她看着容飞霜,一字一顿,“你认识她?”
“她是我的女儿,当初因为一些分歧,我……我把她赶出了家门……”容飞霜声音哽咽着,脸上满满是不敢置信,他手颤抖着想扶起茶杯,然而没扶起来,却将茶杯失手打碎。
他低着头,愣了好久才开口,“我想去看看她。”
顾溪桥突然抬头,她看着容飞霜,一字一顿,“抱歉,容神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