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韦帅望不想够了,首先他不喜欢自己以后追问自己:“是否当日若我尽力,那个人就不会死。”其次,他虽然很怕他父亲,可是他在任何时候都希望能证明是韦行错了而不是他自己错了。
所以他一直在狼狈地痛苦地坚持。
越到后来越是欲罢不能。
韦行断喝一声:“够了!别再干蠢事了!”
这句话让韦帅望不得不再坚持下去,他要证明自己没有做蠢事,不是一个蠢人一个可笑的人一个笨蛋。
虽然他按压那人的心脏的手法越来越重,就快变成捶打,大冷的天,额上全是冷汗,十个指头在寒风中又分外的刺痛。
等怒了的韦行终于一鞭子抽了下去。
帅望身子向前一扑,痛得眼前闪出一道金光来。
很痛,不过韦帅望还忍得住,在忍痛这方面韦帅望现在已经很有经验了。
让他忍不住的是,那个冻僵的孩子一动不动,他努力毫无结果,韦帅望才六岁,过了这个年不过八虚岁,让他面临一个孩子的死亡,做出继续救他还是放弃他,让他去死这样的决定真是太难了。即使以他在冷良处学到的医学知识,他判断这个孩子确实已经死了,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把怀里的这个孩子放到雪地上,宣告他的死亡。
他不能做这个决定,他又确实已经丧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