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道:“师父向对晚辈要求严些,但慈爱之心,与别的长辈无异。”

冷湘真想笑得翻倒在地,对,冷秋的慈爱同他没啥区别,他拍拍韩青:“光凭这两句话,冷家的这个掌门也该轮到你做。”多么娓婉周道可爱的话啊。

韩青道:“师叔过奖了。”

冷湘拍着韩青的肩:“回去同你师父说,昨天的事,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呢,我也不是不生气,不过,你人也来了,礼也赔了。我体谅你只是一时情急,不会怪你。晚些时候,我亲自过去,替你求情。不过,你师父一向自有主张,未必肯听。”

韩青拱手:“师叔这样说,韩青实不敢当,弟子对师父的处置,心悦诚服,不敢有异。”

冷湘的鼻子吃了个软钉子,不禁笑得勉强:“韩青,你真是,好徒弟啊!”

韩青知道冷湘不快,也只得陪笑,再多说些恭敬话,告辞出来。

帅望的手,在韩青手里瑟瑟发抖。

韩青没出声,只是把帅望的手握得更紧。

帅望很想大哭,很想说对不起。可是小家伙知道说对不起与哭泣都没有用处,他半夜跑出去捣蛋,害得韩青为他得罪师爷,帅望从自己的经验知道得罪师爷是可怕的事,师爷不吼叫不警告不阻止不骂人,他直接就惩罚。

帅望尝过挨鞭子的滋味,他不敢想象,二百鞭子是什么样的情形,帅望不由自主回想曾经有过的痛不欲生的感觉,自动延长十倍的时间与更大的痛苦,然后帅望就开始发抖。想到是韩叔叔要忍受那样漫长剧烈的痛苦,帅望沉默着,但是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