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怒道:“离死还远得很!你放开他,不然信不信我立刻打死他!”

不待韩青开口,帅望已挣开,擦擦嘴,弯弯嘴角:“我没事。”他跪下。

跪在雪地里,身体冰冷,内心却痛得如火烧。

韩青没时间管他,因为韦行已怒冲冲向秋园走去,韩青不想见师徒大打出手血溅五步的场面出现,只得大步跟上,。

雪花仍在落,落在脸上,冰凉地一点,冰凉地又一点。只有这一点凉,又一点凉,让帅望感受到生命仍在继续,自己依然存在。

身体与内心的双重痛苦,被亲人伤害与伤害了最爱的人,让帅望觉得——真想死掉算了。

不过,他不舍得离开韩叔叔,他在这个世界上有牵挂的人,怎么能舍得离开?

桑成呆呆地站在后院,看着韦帅望,看着地上衣服上的血,看着那张痛到目光迷蒙却没表情的脸。惊骇地发现,原来,他一向看错了韦帅望。

看韦帅望平日神气活现的样子,他错以为韦帅望身份矜贵,借自己父亲的地位在冷家横行无忌。

可是韦行的出手粉碎了他的幻想。要是自己淘出这种事来,大约也少不了一顿打,可是父母再严厉,教训孩子不是打仇人,鞭子藤条也就罢了,居然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踢到吐血。桑成终于明白韦帅望提到自己父亲时的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