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冷,冷得他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然后那种不由自主的抖动由外及里,胃痛,内脏抽搐,天那么冷,帅望依旧痛得大口喘气,冷空气更多地进入他的身体,在寒冷刺激下,胃部抽成一团,原本已出血的伤口再次出血。
帅望僵硬地坚持着一个跪着的姿势,牙齿渐渐咬紧,目光渐渐迷茫,桑成此时也看到韦帅望表情不对,那种没有焦点的目光好不怕人,桑成在零下三十度急得冒出汗来,他走过去:“帅望,帅望,你没事吧?”
帅望已经无力回答,而且觉得耳边的声音很吵,他轻声道:“别吵,滚开!”
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下去,桑成忙一把抱住:“帅望!”
帅望被桑成抱住,身子忽然一震,连桑成都感觉到韦帅望象是挣扎般地往后一仰然后再一次重重扑倒在他身上,他听到呕吐声,听到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感觉到韦帅望的内脏抽搐,帅望在他怀里,身体没动,胃部扩张再收缩,然后就有东西淋在他后背上,一次又一次,桑成除了抱紧帅望外没有别的办法,良久,帅望终于平静,可怕的平静,没有声音,不动,整个身体瘫软,桑成忍不住伸手到自己背上,摸了一下,后背有一种重了的感觉,可是因为穿得多,那感觉钝钝的,桑成摸了一下,才知绵衣已湿了一大片,收回手来,看到整个手掌都沾满了殷红殷红的血。
焦急,忧心,同情与大量大量的血,终于让桑成痛哭:“帅望帅望!你没有死吧!”
韦帅望不会死,因为韩青正急冲冲赶回来。
另一边,韩青刚走,已有冷家的下人过来请韦行:“冷掌门说,韦大侠要是一个人又有空的话,请过去陪他喝一杯。”
韦行一个嘴角冷笑,来了,好,我来了。
冷秋在赏雪,千万别以为在北方很容易就能看到大雪,真正的漫山遍野的大雪,雪白雪白的大雪依旧很难得。韦行冒雪而来,在廊前屈膝:“弟子韦行。”
冷秋好象没看见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