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问:“你又自作主张。”
韩青淡淡地:“记住,你只要同师父在一起,不用管我,我自有主张。”
韦行问:“你不是要舍生取义吧?”
韩青笑:“事先安排自己牺牲?”
韦行放下心来,韩青如果是那种白痴,早年有的是机会,等不到现在做掌门。
“那么……”
韩青与韦行回到中堂,韩青在地中央跪下。
即然鞭子上还带有未完全稀释的麻醉剂,韦行就不客气了。韩青的后背很快看到血,血渍在深黑色的衣衫上慢慢扩大,虽然看不清,依然隐隐可以知道每一鞭都撕裂肌肤。意志再坚定,疼痛依旧会不断地打击灵魂,产生各种各样你事先想象不到的感想:屈辱,愤怒,哀伤,无助最后是软弱。
韩青痛到双手支地,无法抬头时,冷秋终于回来了,径直走到桌旁坐下,下人上来倒茶,冷秋喝完一杯茶,才说:“是冷湘。可惜证人死了。”
韩青黯然,证人死了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事实可能血腥无比。可以想见,没有人敢在冷秋面前把证人杀死,杀死证人的一定是冷秋,冷秋并不希望证人死,唯一的可能是刑求过度,失了手。
冷秋这才看了韩青与韦行一眼:“打完了?”
韦行忙道:“还没。”
冷秋起身而去:“继续。”
有那么一刻,韩青疑惑,如果他被打死了,冷秋是不是也会这样轻描淡写一句:“可惜韩青被不小心打死了。”
韦行站在那儿,要费很大力才能忍住,不过去哀求,虽然明知哀求是没有用的,可是内心软弱的时候,仍希望可以哀求。
是,内心软弱。
韦行已经软弱到想哀求,软弱到无法再下手。
不过,他与韩青一样,都必须忍耐。韦行站了一会儿,在冷秋没因为不耐烦而走出来查问前再一次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