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慨轻轻动一下手腕,筋已半断或者说,至少还连着一半,知道韦大人手下留情,惨白着脸磕头:“属下知错,谢大人教诲。”
韦帅望看到剑光闪动,挣了一下,眼前一黑,他又躺回去,他已尽力,真的已经尽力,他总不能再跳起来同他爹过招。
他很累。
韦行向田际走过去,田际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一声都出不了。
韦帅望无法开口,可是听着康慨的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要真是挑断了筋脉,康慨再奴卑相也不至于说谢谢。他努力做出一个安抚的表情,别怕,没事。可惜浪费掉了,田际没心情看,看了也不会理解。
四声惨叫过后,田际痛得在地上打滚。
韦帅望暗暗叹一口气,这位兄弟在他爹手下怕是活不长了。居然敢惨叫,他是他爹的儿子,都不敢惨叫。
韦行没说话,只是把剑擦过田际的耳朵插到地上,田际很快就体会到韦行的意思了,立刻闭上嘴,瞪着眼睛,一声也不敢吭。
韦行一脸厌恶:“你,看着韦帅望,意思是,让韦帅望一直跟在我身边,而不是你身边。再有一次,韦帅望不在我指定的地点,我会完完全全地废了你!明白吗?”
田际点头,点头。终于明白虽然痛不可当,这一次,他竟然还可以活动手脚。
韦行上马,田际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去扶韦帅望。
帅望皱紧眉头,勉强挣起来,觉得世界离他忽远忽近,且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楚。帅望半靠在田际身上,咬紧牙关,只是无法动弹。田际刚刚受伤,也是稍一用力,手脚剧痛,痛得他全身直抖,勉强地扶着韦帅望,再贡献不出更多的力量了。康慨过去把帅望抱起来:“你烧了我的马,咱们只好骑一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