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沉默了一会儿:“子非鱼,所以,让鱼自己决定要不要呆在水里。”

康慨愣了愣,咦,这个孩子!你说他不懂事,他别提多有智慧,说话的口角完全不似孩童,你说他记仇,他对别人又宽宏得很。可是亲父子间又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呢?康慨愣了会儿,决定,就象帅望说的那样,他自己的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别的人在旁边看着,永远不知当事人有多痛,所以,还是不要置评别人的感情为好。

韦帅望内心冷冷地:“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折磨,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的软弱。让我直面自己的软弱的你!好的,我可以原谅,但是永不会忘!”眼前重又出自己苦苦哀求的场景,耻辱让帅望不得不移开双眼,狠狠命令自己,不要再回想!

路过门口时,韦行叫康慨,康慨把帅望放到田际怀里,再把伤药给田际:“给磨破的地方,上点药。”

进门去:“大人!”

韦行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帅望身上有旧伤。”

康慨道:“我看出来了。”

韦行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功夫不不错。”

康慨道:“我想,同龄孩子里不会有他的对手。”

韦行道:“可惜,这内伤。以后——会慢慢看出来的,很难治的好。”

康慨沉默一会儿:“大人,大人要是真的要废康慨功夫,康慨心服口服。”

韦行倒笑了一下:“你想哪去了?以后好好练功夫,心思专一点,别再给我丢人了。我是想跟你说明天的事。”

康慨垂手听着。

韦行沉默良久:“明天你先走,去宫里把李强叫出来,告诉他宫里不好说,让他到我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