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韦行从到这里的第二天开始,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教韦帅望一个时辰的功夫。韦行传授功夫时,不准别人进去,可想而知,那并不是他平日闲时传授给遥远康慨的那种应急招式。所以遥远隐隐觉得韦帅望对于韦行来说,不是无足轻重那么简单,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让遥远的心情更加恶劣。

可是讨好一个小孩子,又让遥远觉得屈辱,尤其是在那孩子不屑的目光之下。对一个与男人一起争战厮杀,以命相搏的女子来说,这些个水磨功夫,会要了她的命。

小帅望同康慨却又非常要好,遥远经常看到康慨的手下狂奔而至:“韦小爷,你父亲马上到。”于是韦帅望马上收起惫懒姿态,站如松立如钟起来。手里的玩的恶心东西也立刻放生的放生,藏起来的藏起来。遥远每次看到这儿,都想,孩子倒底还是孩子。如果别的人有机会得韦行倾囊传授,还不得感激不尽,头悬梁锥刺骨地学,可是这个孩子好似相当不情愿,韦行一走,姿势立刻改成懒洋洋,康慨倒也骂过他几次,可还是忍不住,在可能的情况下,传信给小家伙,让他少挨几次揍。

遥远再一次再一次厌恶这小孩子,看不起这孩子:“废柴!”

康慨听见,回头笑:“帅望?不,你看错了。”

遥远道:“不学无术。”

康慨笑起来:“这话说谁都可以,说韦帅望可不对,我就没遇到过比韦帅望知识更丰富,功夫更高的小家伙,如果不是见他用功的话,真要以为他是天才了。”

遥远瞪着康慨,真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她指着歪歪斜斜,一会上树一会捉鸟的韦帅望:“他?用功?天才?”

康慨笑:“你不觉得他捉鸟的姿势很漂亮吗?”

遥远说:“我呕!”如果不是康慨比她权利还大点级别还高点,她就直接说你马屁功夫才厉害了。

康慨摇摇头,很惋惜遥远没有眼力识英雄于微时,一般人不过练功时练功,哪象韦帅望上树捉鸟采果子掏鸟蛋追兔子打野狼无时无刻不在修练中,韦帅望掏鸟蛋时表现出来的轻身功夫连康慨都要叫一声好,想当初自己五六招没砍到韦帅望,现在看来,一点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