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个颤抖的声音:“我!”赵钢站了出来,哆哆嗦嗦地。

韦行看着这兄弟这副德性,心说,我刚才太温和,再温和一会儿,老鼠臭虫统统都跳出来充好汉,那样子老子就不好收场了。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步步慢慢向赵钢走过去,康慨瞪大眼睛,他不想再看到兄弟的头颅落地,他站起来,走到赵钢身前,拦在两人之间:“大人!”

韦行大怒:“你干什么?”一只手拍在康慨肩上,康慨即不敢还手,也不能还手,半边身子痛到麻木,在韦行一只手的重压下,全身骨格都咯咯做响,双膝一软,重又跪倒在地。

赵钢大惊,“扑嗵”一声跪倒,颤声道:“大人,小人没有抗命的意思,小人只是——”

韦行不理他,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寒意,再没人开口。

韦行拍拍康慨的肩膀,把康慨从地上拉起来,笑:“兄弟们?哪有?”

康慨紧张痛苦恐惧羞愧。

韦行道:“这两个,才是你兄弟!”

康慨望着站出列的两个人,他对韩宇有恩,可是这个闷声不响的孩子,在刚刚的会议上,大家都跳起来,只有他静坐一边,居然有胆量第一个站出来。还有赵钢,这小子平日嘻皮笑脸的,喜欢跟在他身后混吃混喝,巧颜令色地,很象奸臣的……

康慨想哭。

他心里对这两个人感激不尽,可也因此,吓得手脚冰凉,他再也再也不想看到自己兄弟血溅五步人头落地了。

韦行道:“好,他们愿跟着你,就继续跟着你吧。”

他转身向遥远道:“你继续。”

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