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一定是因为帅望替他说话了。
韩宇昨天对他说:“既然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试试你的判断是否正确呢?”
康慨还不太明白:“什么判断?”
韩宇微笑:“就是,韦帅望对韦行,倒底有没有影响力。”
康慨愣了一会儿,沉默了。
韩宇问:“你真的去吗?”
康慨点点头。
韩宇也沉默了。他们卑鄙地利用了那孩子的信任,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替那孩子求个情,即使不知道求情的结果是不是会导致更坏的后果,康慨还是得去。
两人沉默低头相对一会儿,康慨长长叹一口气,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每一天每一天,惊恐,不安,内疚,违背自己的良心,连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做出来了,康慨忽然间对站在这里,依旧活着的自己无比地憎恶。
康慨轻声道:“有时觉得,——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韩宇笑笑:“是啊。”
这湛蓝的天空,这时卷时舒的云,这绿色的田野,所有这些没有生命的存在,好似都没有生命所受的折磨多。
康慨沉默地往帅望住的小院走去。后悔自己的挣扎,有时候真的无能为力,摊开手任人宰割反而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