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无可奈何地坐在韦帅望对面,沉默地悲哀地想,我把这小子怎么办?

总不能象韩青那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呕!他宁可当韦帅望不存在。

韦行挥挥手,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看不到你,去去去,离我远点。

帅望一边松口退出,一边心里纳闷,韦大人看起来很没精神,好象受了打击的样子,咋回事?一定是温家人要来的消息打击了他,总不成是我打击他了吧?我多乖啊我,让点头点头,让说是说是,打我耳光我都没骂人也没翻白眼。

一早起床时,帅望自镜中看到自己脸上的淤青,随手摸摸,青紫的伤痕上方还有淡黄褐色的旧伤。

帅望对着镜子缓缓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没关系,就快要没有感觉了。

很快,就会习惯,挨了打,没有感觉,没有痛没有羞愧没有伤心。虽然韩青说过不要改变,可是,改变仍在慢慢地来。就象一把利刃,在石上磨,虽然仍是铁的,却不再锋芒毕露。

拿起来遥远新送过来的布衣,韦帅望有一点诧异,奇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子的布啊!小家伙还一直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布都光滑柔软,轻薄密实呢,咦,天底下还有这样子的布啊,线条粗大,不时地有接头疙瘩,明明摸上去很厚,拿起来却能透过阳光来,无他,棉线很粗,织得很疏松。布的颜色又怪怪的,说蓝不蓝,说黑不黑,透着那么股子泥巴味。

帅望把这种怪物拿起来好好地研究了一番,终于搞明白了,这是在冷家时,翠七拿来擦桌子拖地的那种布,咦,这种布用来做衣服?切,在家里翠七都不会穿这个!

韦帅望拿着那衣服,看了又看,暴笑起来,时间不早了,韦帅望急忙穿上这奇怪的衣服,站到镜子前,再一次暴笑,心想,这个样子的衣服,早上似乎就不用洗脸了,不然显得面白如玉,就英俊得过头了。

韦行虽然粗心,看了帅望这种衣服也吃了一惊,乖乖,这是什么意思?帅望虽然长得很普通,可是在家时也一向齐齐整整的啊,怎么到了这儿越来越灰头土脸的?一开始只是象土地主,现在连土地主也不象了,就剩个土字了。

韦行左右看看,叫赵钢过来:“他穿的衣服怎么了?”

赵钢擦擦汗:“这这这,这昨天,这个,韦少爷最后一件衣服撕破了,晚天晓琳去买,可是,好象人家没理她,她气冲冲地回来了,买了一堆奇怪的粗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