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慨冷笑:“出卖朋友之后的堂堂正正?”

韩宇微笑:“朋友?我们也不算朋友,康慨,你想想,我虽然让他们放走你的妻子,可是,你欠我的这份人情,我已利用过多次。我没有走,是因为逃不掉,得到机会,我会逃走的,我逃走之后,你再解释,就不值钱了。韦行已经怀疑我,不被人怀疑最好,一旦被人怀疑,还有查不清的案子?康慨,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选择。”

康慨沉默半晌,问:“利用?”

然后笑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出卖你?”

韩宇道:“放了你妻儿,你会心甘情愿为我们做事,难道不是?”

康慨眼圈微红:“韩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那么做,你不必激我,别说这种话,虽然我知道是假的,但是很伤人。”

韩宇冷冷地:“你真认为我会当你是朋友?对我们来说,除了与我们一个阶层的人,别的人,都只是下人,再好,也不过是条好狗。”

康慨怒吼:“够了!韩宇,闭嘴,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得出来,你逃走啊!逃走!”

韩宇冷冷地:“我会走的!”上马而去。

康慨看着韩宇的背影,很想哭。

这个到现在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孩子,永远冷冷的,冷漠的疲惫表情,话说得绝情绝义,事情却永远做得有情有义,他的悲哀似已烙进骨头里,不在乎生死,他好象比康慨更渴望用死亡来终结生命里的一切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