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点点头,过来牵着帅望的手,问他:“喜欢什么颜色?内衣我先替你洗软了好不好?”

帅望忽然间鼻头微红,只是笑笑,轻轻握紧那女子的手:“谢谢你。”

那女子沉默一会儿:“对不起,这香味——,来,我替你量一量,长得比去年高了。”

帅望红着眼睛,默默。该死的,这香味,这香味是施施用的那种,和着百合茉莉与玫瑰的香气,这该死的味道让韦帅望想起妈妈,让帅望想大哭想扑到一个温暖的怀里大哭。更糟的是,这个女子好似认识他母亲,这女子是什么人?韦帅望很想问,可是也知道当着康慨的面问不太合适,让康慨避出去,又怕伤到康慨,他只得隐忍,喉头的哽咽,也不适合出声。

帅望默默吞泪吞声,告诉自己,没什么,这不过是冷家的一个女子,或者也曾是冷秋的歌伎,知道一点旧事,同自己的母亲有一点旧交,得到冷秋的暗许与支持,开一家小店。没什么,不值得激动落泪。

康慨也觉出来了,韦帅望的态度不太对,这女人的态度前佝后恭,不知是何原因,看小家伙的样子,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他实在不能放心把小家伙自己放到一群他不认识的神神秘秘的人手里,所以,他在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

第 30 章

三十,外一篇

芙瑶轻展衣袖,让裁缝为她量衣。

初长成的少女,修长笔直,如未经过风霜的嫩芽。不过这少女有一双沉静的眼睛,脸上也略带一丝疲倦,那样稚嫩面孔上的沧桑,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