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瞪着韦帅望,好大的狗胆,听说他在冷家就经常弄些奇怪的药捉弄人,这样看来,他在我这儿还算收敛:“他能醒吗?”
帅望喃喃:“我希望他能。”
韦行沉默。
帅望轻声哀求:“爹!”
不管是为了什么,那孩子不见得对谁都肯跪下哀求。他既然叫一声爹,又不过是要我放一个人,又不是要我的命,有什么大不了,我有这个能力,可以杀任何人,也可以放走任何人。
他板着脸,瞪了帅望一会儿,终于道:“今天就把他埋了,不用太张扬。”
帅望愣了一下,才觉惊喜,咦,韦行答应不追究。
可是忽然之间,他好似觉得更加委屈,眼泪不住地淌下来,半晌才哽咽一声:“谢谢你。”
帅望站起身离开,为什么会流泪?他不明白为什么,是觉得屈辱吗?是恐惧吗?是疲惫吗?是内疚吗?伤心?悲哀?总不会是感动吧?
他完全不明白,只是有泪如倾。
奇怪,韦行竟会答应,可是他似乎又早知道韦行会答应。
另一边冷辉问过康慨,回复韦行无误。
韦行不过挥挥手,去去去,编你的工作报告去吧。
两分钟后,韦行听到姚远的尖叫声,见鬼,姚远处理帐务的地方确实离他的住处不远,可是也没近到鸡犬之声相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