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松口气:“不用付是吧,我想也是,怎么可能,帅望虽然淘一点,哪会偷东西,那种下流事哪是世家子干的,他一小孩子就算偷,也不过偷点糖啊果啊,吃的玩的,偷这么危险的东西干嘛?如果真的偷了,大不了还给他就是……”姚远的声音渐低,因为他发现韦行的脸色越来越发青。
韦行心里暴怒,我们家孩子偷不偷东西干你屁事,他就是偷了,不但偷了而且用光了,怎么着?韦行明知道他不付这笔钱,冷良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心里也知道自己有点理亏,所以特别地气恼。
姚远看着韦行那张可怕的脸,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句说错,只得讪讪地把后面的话含糊吞掉。
韦行心想,冷良你这个王八蛋,我没剥你的皮,你就不知自己姓啥,敢学我师父寄帐单给我,你以为他寄来没事,你就也能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还敢说我们家孩子偷东西!他妈的,你不在我们要用就不能拿?我们这不叫偷,这叫拿,至少也得叫抢,抢你的了,怎么地!
姚远一边撤离危险地带,一边喃喃:“二十五个,够炸平一座山了,怎么可能。”
韦行心头一动,嗯,韦帅望那小混蛋手头说不定还有剩,得问问。
韦行待姚远走了,才展开韩青的信,韩青信上说,冷良某次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下悬崖,摔成内伤,需若干贵重草药救命,但是师父说冷良上山采药纯属个人行为,他不肯动用冷家的钱来付这笔药费,所以冷良打了这份帐单出来,韩青手头没有十万两现银,他已经想方设法凑了二万两,冷良的意思,不必十万两全付,只要够买药的就可以,还差五万两,请韦行酌情付款。
韦行揉揉鼻子,神经病!摔伤?哼!分明是站错队后遗症,自己选择错误,关我屁事。
挂着悬壶济世招牌的没钱都不救你,我明码实价一收保护费的倒给你出钱?你以为老子刀头上舔血是为搞慈善事业?
看起来韩青又神经病发作了。
韩青最后一句话提醒:还记得你的保证吗?
韦行哼一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