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苦笑,也不再问原委,拿上伤药纱布,拿开帅望的纱布,看看:“眼睛受伤没?”

帅望流泪:“不知道,痛。”

纳兰看看,眼睛肿成桃一样,不敢动,眼角的伤已不流血,小家伙的伤虽然吓人,但她已做不了什么,回头叫人请医生来下药方子。

帅望道:“我自己会开药方。”

纳兰也韩青说过小家伙的本事,说声好,叫会写字的丫头来记药方。然后给冷兰解开纱布,纱布已被血粘在一起,纳兰细心地一层层揭开,冷兰垂着眼睛不出声。揭到最后纱布已同血肉沾在一起,纳兰微微有点迟疑:“痛吗?”

冷兰沉默,低头,看看伤口,伸手,把纱布扯下来,然后笑笑。伤处顿时冒出血来,纳兰挑起眉,这是另一种坚强,虽然与她的坚强不一样,但同样值得敬佩。她温言道:“好丫头。”清理伤口,撒上药粉,按压止血,又换了新纱布包起来。然后轻声责备:“就算你不怕痛,比武时也会吃亏,兰儿,比武前,切不可再事。”

冷兰抬起眼睛看看纳兰,点点头。沉默一会儿:“我——”迟疑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表情已和缓下来,一双大眼睛里微微流露担忧与愧色。纳兰包扎完毕,笑道:“你同帅望虽没见过面,我们当他亲儿子一样,他同冬晨就象亲兄弟,喜不喜欢他不要紧,要象待冬晨一样待他,明白吗?”

冷兰脸上再一次露出怒色,可是,倒也没反驳,沉默一会儿,站起来,轻声:“我去看看冬晨。”纳兰点头,叫下人带她去。

院子里满是药香,纳兰叫帅望坐下,笑:“熊猫。”先拿金创药来,把伤口包上。

白逸儿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帅望也笑,可是眼睛一碰就不断地流泪,纳兰问:“怎么搞的?”

帅望张张嘴,泪如雨下,解释变成一声呜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