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哑口无言,冷秋笑了,虽然今天很不爽,可是,能让韩青哑口无言也算是少有的快事了,他温和地说一声:“滚吧!”就把韩青放过了。
韦行替冷兰疗伤,一直铁青着脸,冷兰也回报以铁青色的脸,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谁是自己人。象这样一副铁青脸,被气个半死,还不得不伸手相帮的,百分百是自己人。只不过冷兰小朋友从没低过头,对谁也没低过头,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打算有。
她对韩青的态度,已经是空前的好了,如果不是她母亲一再嘱咐,象这种上来就直面相斥的陌生人,她绝对是翻脸。
当然如果不是两家关系近,韩青也不至出言责备,那样子训斥一个晚辈,被人顶撞了就大失面子,以他的身份,又不能对个晚辈小女孩儿动手,冷兰的过错又不是死罪。江湖上行差踏错,直接付代价好了,谁肯出言提醒,你会在不知道的时候,发现自己吃了亏,被排挤了,最糟糕的,当然是发现自己死了。
如果冷兰不是有家势的话,最后结果当然是在山上与奇怪的人发生冲突,然后走到奇怪的地方,遇见奇怪的放错的机关,成为山上冤死的鬼魂。
不过冷兰也很聪明,虽然觉得很没面子,一脸不快,倒底还是听韩青的安排,也忍着没对韦行说:“我不吃嗟来之食。”
第二天,韦行下山,一大早,已到纳兰处,纳兰正哄着帅望吃东西,昨天晚上吃了太多的韦帅望,一听到韦行的声音,立刻胃口缺失。
纳兰摸摸帅望头,轻声:“你这孩子,你被你韩叔叔宠坏了,知道吗?”
又怜惜他,揉揉他头发:“打起精神来,外面什么人都有,你必须能应付每个人!”
韦行在桌子另一边,隐隐觉得纳兰不住喃喃劝慰,好似同自己有关。韦帅望勉强振作,可是倒底沉默下来。
不论如何,我就是喜欢睡懒觉耍赖,大声说笑,胡说八道,我不想变成另外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