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明白了。
床上的韦帅望静静地,一动不动,只有眼角挂着的大大泪滴证明他醒着。
韦行冷冷地问:“你想去哪儿?”
帅望沉默无声。
韦行道:“不用半夜逃跑,明天让康慨送你走。”冷冷的。
韦行轻声:“你不姓韦,姓冷,如果你喜欢,姓韩也行,随你的便!”
韦行转身走,脑后传来风声,韦行哀怨地,我没打他,他竟打我,韦行伸手接过一只枕头,叹息着转过身,小子,你非要挨揍,我就成全你。
然后听到韦帅望哭叫:“我妈妈说我姓韦!”
满面泪痕的韦帅望,怒吼,喘息,大哭。
韦行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施施说韦帅望姓韦,施施不象纳兰,纳兰直接坦白,她的儿子冷冬晨,韩孝,怎么样?韩青一样得罩着。
韦行几次张嘴,却说不出更绝情的话。
这有什么好哭的?
韦行想,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本来就不姓韦,你也不想做我儿子,你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要逃跑呢,现在我放过你,你哭什么?
你拜师时不是高兴得象一块大馅饼砸到你头上吗?现在我说你高兴的话可以去姓韩,你怎么不跳起来欢呼?
韦行站在那困惑地迷茫地没有表情地微微有点悲哀地看着韦帅望大哭,韦帅望大哭,然后一只茶壶又飞到韦行头顶,韦行接住,不知所措地想,我就站在这里同他表演杂耍吗?我该怎么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