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康慨:“你!不管你说没说过,你没让她记住!”康慨跪下:“是我的过失,大人,主要是我的过失,请大人罚我。”

韦行微微顿一下,要是以前,他说砍康慨的手,就是砍康慨的手,现在,他居然有点迟疑。

然后听到急迫的呼吸声,就象一只吐着舌头的狗的声音,然后是哆哆嗦嗦口齿不清的哭泣声:“康,康康康……”

韦行心想,这关头,你还给我唱京戏呢?这过场敲得,还康康康,他盯住梅欢,梅欢道:“大,大,大……”

韦行饶有兴趣地等着,嗯,锣完了响板,你该唱了吧?

梅欢吐出一个老长的:“人——”字,抽噎一声,韦行终于笑了:“你是想给我唱一个?”

康慨微微松一口气,哗,梅欢运气真好,居然能把韦大人逗笑,这本事就非同小可。

梅欢见韦行笑了,顿时万般委屈在心头,立刻泪如雨下,一口气也顺过来了,哭叫:“他说过,康大人说过,是我忘了!别杀守卫,是我做错,大人杀我吧。”

韦行哼一声:“你说得有道理!康慨,你来处置。”内心烦恼得不得了,我拿这样一个蠢货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杀了她,她又没啥过失。

康慨大惊:“大人!”

梅欢尤自不知,还哭泣:“康大人一定说过,虽然我不记得了,可是通常都是我忘了。”

通常?韦行盯着梅欢,咦,我认得这个人,我一定记得:“嗯?啊,哼!那次忘了带剑的就是你吧?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