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慨无力地:“闭嘴梅欢,上次我替你挨了二十鞭子。”

梅欢想了想,这次总不能让康慨送她两根手指,于是咬咬牙松开康慨:“他叫你进去。”

康慨看着梅欢,心里弱弱地说:“我也想哭,呜。”

康慨进去时,韦行已换了衣服,他坐在那儿,轻轻地敲桌子,康慨陪笑:“大人叫我?”

韦行看他一眼:“倒茶。”

康慨答应:“是。”别提多和颜悦色,多温顺了。

韦行看一眼门口哆嗦着的梅欢:“把韦帅望叫来。”

梅欢愣在那儿,嗯?韦帅望同这事也有关系?

韦行怒吼:“你聋了?”

梅欢连是都忘了答,转身就跑。

韦行无比悲愤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康慨端茶过来:“大人说的是,大人别同这个白痴生气。”

韦行看看康慨手里的杯子,并不接,嗯,我不同那个白痴生气,那么,你不是白痴吧?他说:“再倒。”

康慨愣了愣,可是不敢问,只得回去再倒,倒满一杯,康慨刚要放下壶,韦行道:“再倒!”

康慨愣愣地想:“再倒就洒出来了啊。”他抬起头看了韦行一眼,可是手里却没敢停下来,热水立刻顺着杯壁淌了下来,十指连心,痛啊!康慨微微眯眯眼睛,见韦行依旧一脸铁青色地看着自己,只得陪笑一下,低下头,继续倒水。

开水滚滚而过,康慨的五个指尖泡在开水里,肉体本能顿时拒绝同他的意志力合作,两下都欲得到此肉体的控制权,抵抗的结果是康慨的手开始发抖。

康慨深呼吸,努力维持一个平静的表情,心里怪叫,梅欢,祖宗啊,你到底干了啥?

帅望进门时,正看到康慨在倒茶,从容淡定的康大人正不动声色地往一只已经满了的杯子里倒热水,那热水蒸蒸地冒着热气流淌过康慨已经通红的手,梅欢冲口而出:“你疯了,水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