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敲门,没人应,探头看看,好象没人。桑成站了一会儿,不敢进去,也不敢大声,只得敲了又敲。没有声息。帅望会到哪儿呢?会不会去了冷良那儿?会不会——桑成犹豫许久,他怕他大师伯,虽然韦行觉得自己对他已经客气得不得了,桑成还是怕他怕得不得了。

没人应,帅望一定是不在家。

桑成转身,打算到别处找找,可是转身到一半时,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必须进去看看,立刻,马上,越快越好,他不懂得推理,他只是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就算被大师伯打,他也不能就这么离开,桑成推门,门开,桑成轻咳,没人。桑成轻唤:“帅望!”没有回答。

他迟疑一下,推开里间半掩的门,一股血腥味。

桑成呆在门口,血泊里倒着的那个惨白的人,是谁?

桑成慢慢走过去,大滩的血,浸在血液中的一只手,还在一滴一滴地滴血,苍白的脸,韦帅望无声无息地倒在那儿。桑成呼吸急促,血!这么多血!桑成惨叫起来:“帅望!帅望!”

伸手一探,还有浅浅的呼吸,桑成抱起韦帅望,开始狂奔,不要死,韦帅望!不要死!不管以后我们有什么恩怨,你现在不要死!

“咚”的一声被撞开的门,扑进门里的桑成,泪流满面的桑成,狂叫:“师父!”

韩青看到桑成怀里的韦帅望,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凉下去,他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结冰的声音,血液里的冰,冰冷,尖锐,那些冰凌在他血管里流淌,刺痛流经的每一寸血肉。

帅望!

帅望!!

啊!

韩青有一刹那的僵硬,象冻结的石像一样,然后他缓缓握紧拳,深呼吸:“给我,你去叫冷良来!”

桑成转身扑出去。

韩青一直咬着牙。

把帅望放到床上,已经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地上一串血迹,从外面直滴到床上,韩青拔掉插在帅望腕上的铁条,为帅望止血。

帅望的脸,象张纸般薄而白。

检查,有没有别的伤势,没有,只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