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道:“念。”
康慨打开信,看了个开头,就呆住,然后不由自主从头看到尾,等想起来这信他是不能看的时,已经晚了,韦行已经睁开眼睛,盯住他。
康慨颤声:“韩掌门的信!”
韦行瞳孔微微收缩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紧绷而僵硬,康慨即时跪下一条腿:“属下一时不察!这这这信上封的是冷家的漆封!”
韦行那紧绷的脸,良久才缓和:“拿来。”
康慨抬起头,回想韦行回来这几天的神情,看韦行现在的表情,惊疑地不敢动弹。
韦行看康慨的表情已大概知道韩青的信里说了什么,一时间,也失去了看信的勇气,他垂下眼睛,沉默,再一次仰到椅子里,良久,问:“说的什么?”
康慨迟疑一会儿,终于道:“韩掌门说,他,他不配做你的朋友。”
韦行沉默一会儿:“绝交?”
康慨不敢答。
韦行再次沉默,然后,低声道:“回信。”
康慨惊异:“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韦行看他一眼,康慨立刻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他备好纸笔,韦行示意他写,康慨再次愣住,韦行从没让别人回过韩青的信,这——好象是极端无礼的行为。不过,再借康慨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声,只得提起笔来,等着。
没有声音。
良久,康慨抬头,看到韦行双眼通红,牙关紧咬,那个忍痛忍泪的表情,让康慨屏住呼吸,你,不是石头人吗?
康慨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只觉内心惨痛。
过了一会儿,韦行起身,自康慨手里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个“好”字,折好,交给康慨,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