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问:“韦行怎么说?”
康慨道:“他说好。”
纳兰再一次沉默,康慨低声道:“但是,但是——但是……”
纳兰问:“他哭了?”
康慨沉默一会儿,他还是不敢把韦行热泪盈眶的事说给别人听:“他很难过。”
纳兰叹口气:“还是那么白痴。”
康慨愣了愣,这样愁苦,还是忍不住笑了。
纳兰也笑了,点点头:“他以前就那么白痴,如果他流泪,不会让施施知道。”
康慨微微恻然,纳兰笑问:“那么,不是韦行派你来的……”
康慨沉默,纳兰笑道:“做为他的下属,这种行为可真有勇气。”
纳兰取出铅条,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请原谅我的好友康慨这一次。”折好,交给康慨:“记得及时交给他。”
康慨疑惑地看着她的笔与纸,纳兰笑:“包着布的铅条,纸,比普通的宣纸光滑结实,不过,制造方法是个秘密。方便随身携带及记事。”
康慨把纸条收到怀里:“绝交的事——”
纳兰道:“韩青是个慎重的人,他同韦行那么多年交情,既然能说出绝交二字来,岂是一个女子几句话可以逆转的?不过,你也放心,他们绝交,不等于韩青会在任何事上难为韦行,也不等于韦行会帮助任何人来做任何损害韩青的事,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