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帅望,竟会遭受这样的打击,康慨内心绞痛,以至说不出话来,那个孩子,才十一岁,应该有人为他出头,当然他做错了,他闯了祸,可是应该有人站在他这边代他出头,而不是在被抛弃后再遭遇更重的毒打。要不,家人是用来干什么的?
康慨怒道:“怎么能这样对待帅望!”
纳兰沉默,是啊,可是,她已经说过了,韩青对亲生儿子也不过这样,如果韩孝这样,也一样会得到很重的教训,所以,纳兰想,让韩青来教韩孝,不如交给韦行,将来有个行差踏错,就算韩青要公正无私地惩办自己儿子,韦行也会护着他。韦行敢对韩孝动手?哼,纳兰想,哼!他敢!
康慨不安地:“我是说,无论如何,韦大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可挽回的事?”
纳兰笑笑:“你也不要低估韦帅望激怒别人的能力。”
康慨再次愣住,然后闭嘴,呃,是啊,韦帅望那张嘴,如果他愿意,简直能用言语把韦行杀死。
康慨心里纳罕,为啥冷颜与韦行都这么怕这位美女呢,在他眼里,这女子聪慧美丽幽默可爱,对人亲切周到,简直就是完美女神,他们为啥怕她呢?
帅望望着窗外发呆,如果是以前,既然伤的是手,他才不会躺在床,站着不用手,走路不用手,淘气也不完全用手。可是现在,他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他觉得累,不想动,有人时还可以维持一个如常的微笑,没人的时候,脸上的每一块肌肤都拒绝合作,无力地垂下来,不想动,每一寸肌肤都在说,我受伤了,我没有力气,我累,我疲惫,我厌倦。
甚至不愿意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好了,就算我真的错了吧,我不想辨驳,我已受惩罚,如何?
要我改吗?我可以改很多,我可以安静从容,我可以退缩,我可以不再闯祸,我可以什么都不做,韦帅望静静地坐在那儿,其实只是坐着也没有那么无聊,还可以想很多事,安安静静地想,就象关闭了所有的门,我一个人安全安静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