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慨低头答:“他,他只回了一个字,好!”

冷秋气得,如果不是康慨这小子级别还不够我们冷秋大人上脚,这下子能一脚把康慨踢断气。

冷秋只是跺脚,怒吼一声:“滚!”

康慨被震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天眩地转中不敢不起身,弯着腰,倒退着滚出去,滚出大门后就一跤跌倒,然后哇哇地大口呕吐起来。

冷秋回身进屋,怒道:“纳兰!你听到了!……”

却见纳兰紧紧抱着不住发抖的韦帅望,百忙中向他挥挥手,冷秋气得,好吧好吧,那孩子伤心是件比天还大的事,妈的,就是因为他,我在冷家的统治面临危机!可是,看纳兰的表情,是早知道这件事,既然纳兰不在意,总是有原因的,女人的母性暴发,就会莫名其妙,谁也打不过她们的雌性激素,他只得跺脚而去。

那孩子听康慨复述,还是不动不出声,在纳兰怀里却越来越僵硬,然后开始发抖。纳兰轻声:“帅望!”

帅望只是发抖,他困惑,自责,后悔,痛苦,无助,原来这一切只是他的错吗?他们都爱他,只是他做错?只是他性情暴劣偏激?只是他不够好,导致自己失去武功,导致师父与父亲绝交,导致爱他的人如此伤心?

纳兰抱着帅望:“帅望?别这样,他们会解决自己的问题,你师父同你父亲,在一些问题上有分歧,那是由来已久的事,那是他们的问题,不管是因为什么引发,那都是他们之间早就存在的问题,不是你的责任,相信我,他们会自己解决。别这样别这样。”

帅望颤声:“因为我引发,我不该——”沉默了,我不该存在不该出生,不该,我觉得我很努力,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我觉得我没有错,我可能只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该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存在。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

也许,真的,是我的错吧?

韦帅望更紧地抱紧自己,希望能缩得更小更小,希望能小到不被人注意,小到不存在。

纳兰轻声:“帅望,你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小孩子,知道吗?你什么都不必承担,没有什么是你应该负责的,你做的一切,应当由你父亲与你师父负责,你不必内疚。他们是你最亲的人,帅望,听明白了吗?他们是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