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吧。
本已决定离去的姚远,再一次不漂亮地留下来。
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即使绝望,也不离开,自己清楚明白,人家也没给过任何承诺,还是选择留下来。
康慨额头已经抵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引起的无法控制的颤抖,让他抵在地面上的额头几乎辗转出血来。
姚远厉声:“住手!”
冷辉迎过来,姚远道:“大人让带康慨过去!”
冷辉扬手,停刑,他轻声问:“什么事?”
姚远道:“只说让他过去。”
姚远过去扶康慨,康慨抬头,脸色惨白,一头的汗与泥,姚远问:“伤重吗?”
康慨摇摇头,可是一只手紧紧抓着姚远的手臂,只是发抖,无法起身。
冷辉过去,伸手在康慨腋下一扶:“起来,别让你手下笑话。”
康慨咬牙,缓缓站起来,额上的冷汗直流到脖子里去,那只紧紧捏着姚远手臂的手,捏得姚远皱紧眉头,呀,兄弟,你要捏也该捏冷辉去吧?虽然我们从没如花似玉过,也受不得你这样的摧残啊!
亏了姚远功夫不低,要是梅小鹿被捏这一下子,骨头都碎了。
韦行听报,沉默。
康慨知道这就是可以进了。
他微微低头,示意冷辉松手,两位伙伴松开手。
康慨进去时,韦行还是那个闭目养神的表情,康慨跪下:“大人!”声音有点虚弱,实际上,这一跪,康慨已经痛到眼前一黑,冷汗一颗颗冒出来,可是当着韦行面,还不敢露出痛来,只是咬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