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沉声:“这么说,是因为两个小孩子胡闹的事,夫人让她兄长拿剑来教训她吗?”
白夫人见韩青脸色难看,心也怯了:“我不过说她两句,她倒先拔剑冲我冲过来,她哥哥们不过是想拦住她!我一个妇道人家,原本不晓事,是怕得罪冷家的大人们,才训孩子两句,如果掌门觉得不妥,我这个笨人,也真是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韩青见这女子不可理喻,而且用心歹毒,实在没有必要同她纠缠,不禁皱眉,沉思。
帅望见韩青沉默,禁不住出声:“你当然说逸儿先拔剑,逸儿还说你们先动手呢!”
韩青皱眉:“帅望!不得无礼!”转过头:“白夫人,不管是谁先动的手,逸儿胡闹也好,行为不检也好,都不是死罪,既然孩子动了手,夫人应该喝止才对,如果夫人喝止不了,想不介意别人把他们拦开吧?”
那女子想说韦帅望根本不是来拉架的,是来偏着小逸儿打仗的,可是韦帅望又确实没伤人,又确实让打斗停止了,看韩青的样子对这个坏小子甚为回护,就算她说韦帅望什么坏话,想必也没什么用,她只得满面堆笑:“我刚才一时着急,把话说差了,多亏韦少爷来拦住他们,我感激不尽。”
韩青点点头,沉下脸来叫逸儿:“逸儿,不管父母教训你什么,你都该听着,长幼有序,对兄长,态度也要恭谨,你的学的功夫,你的剑,是用来对付自己家人的吗?”
逸儿已下了马,站在那儿,也不出声,也不低头,脸上一个讽刺的笑,咬着牙,静静地听着。
韩青厉声:“就算有人对你动手,你也应退让!功夫越高,越应该克制自己,不得轻易动手伤人!自己家人之间,更不用同我讲什么谁先骂人谁先动手,如果有天,你若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白逸儿,我决不饶你!”
言毕,目光缓缓扫过白家四子,慢慢说:“如果有人,以大欺小,倚众欺少,不顾亲情,妄动私刑,伤了我弟子,也得给我个交待。”顿了顿,沉默片刻:“我需要足够的理由!”
韩青见韦行牵着他的马过来,不想再生枝节,叫一声帅望,同白家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