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雨未雨之时,韦行已一只脚迈进门来,他停在那儿,看他的表情,好象在考虑是不是要退回去。

纳兰抱着韩笑,看他那表情就忍不住笑了。

韦行还没进门,还没出声,还没做任何事,已经被笑得涨红了脸。

纳兰笑道:“韦大人,民女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靠,什么大人民女,韦行倒想说笑一声王妃千岁什么的,可是对着纳兰,他就是说不出来。韦行红着脸,望天,下定决心,我忍!

纳兰放下韩笑,笑道:“笑儿,替我向韦大人磕头陪罪。”

韦行想,又来了,越说越厉害了,只得咳一声:“不敢。”自己觉得回答得好傻,伸手要把韩笑扶起来,纳兰又笑道:“那就给你师父磕头,请他以后手下留情。”

韦行伸出去的手想收来,嗯,给师父磕头是应该的,可是啥叫手下留情啊?这个——又不能说不用,又不能说不行,也不好说行。韦行尴尬地伸着手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韩笑已一个头磕在地上,韦行才嗯一声,道:“起来吧。”

韩笑站起来,头上一个印子,纳兰过去揉揉,笑道:“让我宠坏了,这么娇嫩,以后跟着你师父,让他严加管教吧。”

韦行无可奈何地,你手下留情都说出来了,我还敢管教?这小子怎么这么娇嫩啊,没见怎么样就是个红印,咦:“脸怎么了?”

纳兰笑道:“被他父亲打了。”

韦行瞪大眼睛,真的?韩青敢打你儿子?

纳兰笑道:“他咬了韦帅望一口,韦大人要打要罚民女都没话说。”

韦行怒道:“韦帅望那小子又惹事生非?”

韩笑心里立刻大悦,你看,人家父亲多讲理啊!